第二章 永远多一种

    「吾之心武，名唤──『无定』。」
    「等一下，『无心』心武既然是最强的，那尼欧你为什麽不学？」才人提出了疑问。
    「理由很多，首先就是无心之武，顾名思义，就是没有心的战斗方式。」
    尼欧耸着肩回答着，眼神里不知何时，多出了一份慎重。
    「不管人类控制自己感情的方式有多高明，自制力有多强，但是只要一进入战斗後，就或多或少会参杂点情绪在战斗上。」
    「可是，掌握无心之武的要求就是，必须完全舍弃感情，用着最客观的方式，来观察战局。」
    「所谓的客观说起来其实很暧昧，才人你就当成是第三人称视角就好。」
    从尼欧的词句，才人想像了下所谓的客观方式。
    「可是……所谓的无心呢，是连『变强的想法』都不能有。」
    「不只是变强，甚至连『活下去』的想法也近乎不能有。」
    「舍弃一切，包括自身亲人、金钱、权力，这些通通都不能拥有。一旦拥有了，就不可能做得到『无心』这种事。」
    才人吞了口口水。
    「就算真的一无所有，那也远远不够。」
    尼欧的语气，也开始阴森起来。
    「先是必须尝遍痛苦，必须让心因为痛苦而冷漠、麻木。直到感受不到其他人对你施加的痛苦。」
    「铁钉打穿手指、全身遭火灼烫、鲜红血肉片片剥开、灰白骨头缓缓磨碎、白色脑髓丝丝挖出……」
    「够了！！尼欧你不要再说了！！！！！！！！」才人突然大叫起来。
    看着眼前已经进入惊恐状态的才人，尼欧也自知说过了头，连忙换个话题。
    「咳哼！总之，所谓无心，即是无视人类身为生物的生存本能下进行极限战斗。」
    「才人你只要知道，那不是『人』该学的东西，讲难听点，能练成的人，基本上不是行屍走肉就是怪物。」
    「而我不选择无心的理由是因为──」
    尼欧停了一下，露出了一种像是『迟疑』的表情。
    「──我『不可以』去学。」
    「好了，言归正……」
    尼欧转头看着还在抱着双臂发抖，还沉浸在自己那番话里的才人，苦笑着搔了搔後脑，对着右手哈了口气，走到才人身後，把手伸进才人衣服背後。
    「嘎咿────────好冷！！！！」
    「醒了吗？我可以继续说了吗？」
    见到才人发着抖点了点头，尼欧开始说明第四阶段。
    「第四阶段，被称为『粹灵』，也就是纯粹灵感──不是写作上的。」
    「到了这个程度，性格基本上已经完全融入战斗中，也从『战斗性格』昇华成『战斗风格』。」
    「甚至可以说，只要符合自身的『战斗风格』，那全身上下皆可以成为武器，以一敌十亦非难事。」
    「丰富的战斗经验，强健的体格、纯熟的技巧。这三者的对粹灵级的人而言，早已不分彼此，合而为一。」
    「因为战斗经验而完善技巧，因为完善的技巧而强化了体格，而强化体格的强化可以支撑自己，带来更多战斗经验。」
    「而在生命能量的应用上，也已经到『突破肉体』的限制。甚至可以用生命能量，做称类似魔法的攻击来。」
    「就像刚才一样……」
    尼欧举起右手来，本来正常的手掌上，居然慢慢结起了冰霜，冰霜覆盖了整只手臂，就像是铠甲一样。
    「……大概就是这种程度，只不过这种表现方法，一般心武办不到就是了。」
    尼欧甩了甩手，将手上的冰全部甩掉後，继续说着。
    「第五阶段──『臼骨』，脱胎换骨。」
    「跨过第四阶段後，可以说人类已经到了自身的极限──不对，说是瓶颈比较正确。」
    「不论是精神或是肉体方面，都会产生一道怎麽跨也跨不过去的坎。」
    「除非，能够领悟重新锻链肉体的方法，或是如同武侠小说一样洗髓易筋，让自己能够跨过瓶颈。就如同将自己的骨血放入臼里猛烈捶打历练。」
    「这时候的生命能量，会随着每个人的心武不同，而有着不同的方向。所以在这点上，我没办法给予任何帮助。」
    「第六阶段──『精意』，精其意义。」
    「能到这阶段的，通常在人们眼中，不是被评价成天才，就是被贬低成怪物。」
    「可以说，这种人在现今这世界上，已经是最强的代名词。肉体淬炼到达极致，精神锻链也超过人体所能感觉到的程度。」
    「以一敌千，对这阶段来说并非难事。甚至只要天时地利配合的好，一人击溃万人军队并非不可能。」
    「能够在三十岁以前到达这程度之人，除了天分以外，就必须要有无可动摇的『信念』，再不然就是足以压倒一切的『觉悟』。」
    「同时，对这一阶段的人来说，生命能量已经跟自身心武融会贯通，达到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的境界──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