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狐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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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豪康某办公室，老韦正接着电话。他的神色很恭敬，语气也很谦卑。可见电话那头也不是一般的人物。
    汗珠从他紧锁的额头上慢慢渗出。小心的挂了电话，他长吁了一口气。办公室的门响了，他整理了一下衣领，调整好坐姿，又恢复了平和近人的笑容。
    门开了，进来的是李丽——酒店的领班。她咐在韦总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    ＂有这事？＂老韦—惊，双手紧紧攥着沙发扶手，＂去把韦挺叫来。＂他吩咐道。
    李丽扭着屁股出去了。
    老韦重新恢复了舒服的坐姿，但眼睛里却泛着寒光。
    ******刘枫紧张的四周张望着：
    ＂王……王师傅，你不会是吓我的吧？如果他就在我前面，我怎么看不到？＂
    ＂呵呵，你先别着急，刚才你说在车祸现场看到的女人是怎么回事？说来听听。"
    刘枫现在有些琢磨不透了。老头刚才说的何明就在他跟前，到底是真是假？还是老头根本就是在和他开玩笑呢？
    而且，对于老头的身份，刘枫是越来越糊涂了。刚开始，刘枫认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上的算命先生。可经过刚才他对于生命本质的那一通分析，听起来又像是一个学者。但是，如果他能看到普通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，那么，他本身也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＇人＇了。可自己为什么有时也能看见？是不是和他也有关系，或者说，根本就是这老头在搞鬼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刚才自己说的车祸现场这么感兴趣。不过，刘枫此时对眼前的老头已经到了有些小小崇拜的程度，虽然心里边对他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怀疑。。
    既然他问自己，那就说给他听好了。
    刘枫一五一十的把那晚车祸发生后，如何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向他求救，后来又是如何消失的，——向老头作了叙述。
    老头听完后又是久久的沉默，他双眼微闭，似在思考着什么，又像是在小憩。
    刘枫几乎都快要等的发狂了。真怀疑他是不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。
    良久之后，老头动了动嘴唇，接着猛的睁开双眼看着刘枫道：
    ＂讲完了？＂
    刘枫简直都要晕了，靠，自己这里都讲完半天了，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。难道真把自己刚才的话当成催眠曲了。刘枫心里又好气又好笑：
    ＂是啊，讲完了。＂
    "不可思议，不可思议，你以前是不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，只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的？＂老头问。
    刘枫点点头，心想：如果以前经常遇到这种情况，自己还不早就被吓死了，就算不被吓死也得被吓成精神病。
    ＂王师傅，这样说来，我看到的女人是真的？包括这次看到的我那朋友？＂刘枫道。
    老头没作声，用头撇了撇镜子的方向。刘枫不明所以的朝镜子里看去。
    镜子里：在他的身后大约不到两米的地方，也就是在老头的一侧，站着—个人——何明。
    刘枫揉了揉眼睛，没有错，他这次看的很真切，镜子里的人的确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何明。
    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刘枫全身每一处神经，他毛发竖立，全身有些冷的不自觉的抖动。强压心头的恐惧，他把眼睛从镜子上慢慢移向身后。这次他看的非常清楚，老头身旁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就是何明。
    老头看出了刘枫心中的恐惧：
    "你不用害怕，他虽然不是你平时看上去的朋友，但他现在也是一种客观存在。只不过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碳水化合物的有机形式罢了。有什么话你可以问＇他＇，我要了解的，刚才都已经向＇他＇了解完了。＂老头平静地向刘枫解释完。
    "你了解完了？＂刘枫心里很是奇怪，从进来到现在，他没有听到老头和其他人的对话，那他是怎么＇了解完的'?
    "你……你是何明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?"刘枫壮着胆子，终于从肚子里憋出这两句话出来。
    但过了良久，＇何明＇只是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，身体仍然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。
    ＂哈哈，他已经回答过你了，他给你说他现在很害怕，求你帮他恢复原来的面貌，并带他离开这里，＂老头在一旁说到。
    ＂他回答我了？我怎么听不到？＂刘枫奇怪的叫了起来。
    ＂你过来站近了听，＂老头对刘枫道。
    刘枫壮着胆子走近，马上感觉到一股不太真实的阴冷气息。并且他果然听到一阵＇呜咽＇似的声音，但那不是人类的语言。因为他一个字都没听清。但这声音又好像在哪听人说起过。
    对了，是玫姐，刘枫想起，玫姐那天在办公室说过，她晚上接的一个电话里就是这种声音。像是收音机里的＇吱吱呜呜＇的声音。
    "王师傅，我怎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？＂刘枫道。
    ＂嗯，你知道我们人类乃至其他哺乳动物是怎么发声的吗？＂
    刘枫一愣：这和中学生物课又有什么关系？……
    老头继续道：
    ＂我们说话都是经过声带的振动来发声，然后通过空气把不同频率的振动传给其他人的耳鼓上，最后由大脑分析归类。你要知道空气的振动也是物质振动的一种，是声带的振动引起的空气振动。在外太空，比如月球上没有空气，两个距离非常近的宇航员，也是要通过无线电讯号机才可以通话，就是这个道理。＂说完他停顿—下看了看刘枫。
    刘枫点头表示认可。其实这些知识刘枫也明白个大概，但他还是耐心的听老头分析。他们这番话这情景，就好像一个导师在给自己的学生讲授专业知识。但不—样的地方是，很少有人能把专家、教授这一类的称呼同这个衣着不得体，土里土气的老头联系起来。
    老头见刘枫能理解，继续说到：
    ＂根据我的研究，这种不常出现的精神体也是气体的—种，只不过它是一种很特殊的物质，不常出现，就不代表它不存在。"
    "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有这种精神体的吗？＂刘枫问到。
    ＂呵呵，死亡和精神体是两码事，我只是暂时称它为精神体，研究这一领域的人，本来就很少，而且又是各自为战，以自身为体系，所以到现在都没给它们—个统一的科学命名。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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