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

    莫宅集结了打量手下向青楼赶来，谁知，青然与莫天言打了个照面都没能认出来那是自家老爷。
    “青然！你准备好回府去领二十板子。”莫天言解下了面纱，叫住了已走过身旁的手下。
    “你是？老爷！”青然忙跪在地上，“小的眼拙，没能认出老爷。老爷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青然无奈，他做梦都没想过，一直高高在上的老爷，居然有一天会被仇家逼到穿着女装从青楼出来。看着这样的老爷，够他笑半年的了。
    “行了，人在里面，记得留下活口，我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！”
    “是！”莫宅的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了怡红院，那个刚买了莫天言的老爷已然被吓的不轻。
    “你，你是……”
    “行了，我放过你，别再让我看见你，你走吧！”
    “是，是，是，小人该死，小人这就走，这就走。”那人像是被吓的不轻，哆哆嗦嗦，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妓院。
    祁婉仍是一头雾水，“哎！你到底是什么人啊？他们为什么杀你啊？还有刚刚那个老爷为什么那么怕你啊？”
    “有钱人。”莫天言淡淡的吐出三个字。
    “切！有钱了不起啊！”祁婉默默白了他一眼。
    “嗯，钱能解决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事，有钱能使鬼推磨，这话你没听过吗？”
    “那你还不是要被人追杀，穿着女装逃命，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，整天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，就算活上几百年，也不会有人来向我们追杀讨命。算了，我走了，后会有期！”
    “等等，毕竟今日是我连累了你，他日，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记得来……”
    “不必了，我没帮上你什么，不会拿这点事要挟你的，有缘自会再见，告辞了。”她微微一笑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。她真的好像她，如她一般的明媚，开朗，如她一般的不将他放在眼里，竟连说话都是同一种语气。这一天，与她和他而言，都是惊心动魄，匪夷所思的一天。如不能重来，就只好留在回忆里，好好珍藏和回味。
    过了良久，莫宅的人押着一众黑衣人走了出来。
    “老爷，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。”青然将手中的令牌呈给了莫天言。
    莫天言冷哼一声，“巡抚衙门，果然又是他。官府的人我们不便处置，送去给义父，让他处置吧！”
    “这个洪二爷真是欺人太甚，上次的事您还没有找他算账，他居然没完没了了，还敢派人来刺杀您，真是活的不耐烦了。”
    “这账我们一点一点慢慢算。”莫天言的嘴脸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，仿佛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。
    “天言，青然说你被人埋伏了，没事吧？伤着哪了吗？”
    “老爷，你没事吧，要不要叫个郎中来看看？”
    刚回到府中，老夫人便和一众夫人围了上来。
    “我没事，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，快些回去休息吧！奶奶，我扶您回房。”
    “好好好，没事就好，没事奶奶就放心了。天言，你老实告诉奶奶，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静秋？”莫老太太神情严肃，两眼直勾勾的瞅着莫天言。
    莫天言脸色一变，“奶奶，好端端的，又提她做什么。”
    “天言，奶奶知道你喜欢她，你忘不了她，但是，是她自己非要离开莫家，她根本不爱你，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你，她和别的男人私奔，丢尽了莫家的脸，齐湉也因她而死，欠她的，你已经都还清了，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你这些夫人？”
    “奶奶，我说过了，齐湉的死不关静秋的事，那只是个意外。”
    “意外？什么意外？若不是为了去找她，怎会摔下山崖？天言，你要知道，莫家几代单传，你不能把心思都只放在一个女人身上，奶奶为你添了这么多的妾，不过是希望你把心思从那个女人身上收回来，奶奶还指着能在临终之前，能有个四代同堂，宝宝重孙呐！”
    “好了，奶奶，我知道了，天也晚了，我先扶您回去休息吧！”
    “哎！”莫老夫人看着莫天言长长地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，进了厢房。
    莫天言的神情有些黯然，他眉头紧锁，站在原地久久伫立着。静秋的离开，齐湉的意外是他心中不能言说的伤痛。
    “爹，我回来了，爹！”祁婉推开了房门，却发现屋内空空荡荡的，“奇怪，人去哪了？”
    “小婉，”隔壁的王婆又捧着热乎乎的窝窝头走了进来，“来！王婆刚蒸的，你趁热吃。”
    祁婉摇了摇头推脱道：“王婆，我不能要，您总是隔三差五的送些东西来，您总是这样，婉儿都有些难为情了。”
    “傻丫头，说什么呢？王婆从小看着你长大，你就跟王婆的亲生女儿一样，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，我也就只是不想看着你过着这么辛苦而已。”
    祁婉感动的红了眼眶，一把将王婆拥在怀里“王婆，你对婉儿真好！”
    王婆宠溺的摸了摸祁婉的长发，“行了，傻丫头，快些趁热吃吧！”
    “对了，王婆！”祁婉擦了擦眼角的泪滴，“您知道我爹去哪儿了吗？”
    “你爹去了后山的矿场，听人说那里给的工钱很多，你爹该是想这样能快些凑齐那些银子。”
    “凑什么银子？”祁婉神色一变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    王婆自知说错了话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没……没什么，你瞧我！这人老了就爱胡言乱语，没什么事，你别瞎想了，我就先回去了！”王婆刚想糊弄过去，不料祁婉实在太了解他爹的为人了，要让他戒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    “王婆，你和我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？”祁婉堵在了门口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王婆的眼睛。
    “没……没有，怎么会呢？”王婆的神色有些紧张。
    “是不是我爹又去赌场了？”祁婉步步紧逼，一幅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。
    王婆无奈，也只好告诉了她实情，“你别怪你爹，你爹也是看你太辛苦了，他也是为了你能过得好点，可谁知……”
    “哼！”祁婉一声冷笑，“为了我？他每次都说是为了我。罢了！说吧！这次他又欠了多少？”
    王婆不说话，只是慢慢的伸出十根手指。
    “十钱？”
    王婆默默的摇摇头，“不是，是十两。”
    祁婉只觉身上一阵无力，“十两白银，他疯了？”
    “哎呦喂，小婉，你莫要说这些了，还是想想怎么凑齐这些银子吧！若是还不上，赌场的那些人可是要来取你爹的命的！”
    “还？我们拿什么还？莫说十两，我家连十钱都没有。”祁婉此刻才当真觉得什么叫生无可恋了，这个世道真如昨夜遇见的那个人所说的一般，有钱就是了不起，有钱能使鬼推磨，人命在这世上算什么，钱才是王道。
    “罢了！我去求求我们掌柜的，看她能不能借给我几两银子。”祁婉长叹一口气，心中暗恨自己的母亲怎么就嫁给了父亲那样的人。早知如此，昨日就该向那人讨要一笔的。
    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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