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江川、沈靖，兄弟二人的抉择

    面对着师父李淳风提出的问题……沈靖着实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盲点。
    自己还高考个屁？
    自己的水准考的再超常也不过是个二本水准，哪怕江川这一年高三没上直接裸奔去参加高考，怕是都能考的比自己强。现在这年头学士学历早已不值钱，是一个硕士遍地走，博士多如狗的时代，自己这学习能力，与其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提高分数，不如去支个地摊给人算命……
    何况现在看起来卦师联盟有钱的要命，而师父又是这卦师联媚创始人，自己还惦记个劳什子的高考？
    但是这么，老妈那边肯定是不同意的。
    要怎么才能让老妈同意自己成为一个……职业神棍？
    沈靖的母亲是光荣的人民治安员，虽然平日里也对于什么民俗讲究也很注意，但即便如此，让她同意自己成为职业神棍，那难度也一样是宛如登。
    ……如果不是思想钢印这种东西出现，怕是不可能了。
    就在沈靖表情连连变化的时候，李淳风哈哈一笑，道：
    “不用考虑那么多。”
    “为师也不过是随口一问。”
    听着这话，沈靖点零头。
    可哪怕是点了头，这个问题也一样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烙印。
    沈靖没有起高考的事情，而是将视线放在了巨大舷窗之外。
    他问道：“师父，咱们这是……要去哪？”
    “这么大阵仗？”
    李淳风开口道：“我们去昆仑。”
    沈靖疑惑：“昆仑？昆仑山脉吗？”
    李淳风点零头：“是的。”
    “上次我们失败之后，接下来的动作必须要尽快了。”
    “这次我们要和对方在昆仑山决出胜负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：“沈靖，你也是这次昆仑一战的关键之一。”
    “有专门只有你才能做的事情。”
    “为师不要求别的，只要求你在做完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之后，离开战场。”
    沈靖愣了愣，他心里瞬间就领悟了师父特别嘱咐这些话的意思。
    “还是要……”
    “师父，我不能……”
    李淳风知道他要什么，他摇了摇头道：“江川的生死……那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    沈靖也摇了摇头，认真道：“师父。”
    “我不能。”
    “如果要我做的事情和江川有关，甚至还要他死，那我不得不提前征求您的原谅了。”
    “自欺欺人那与自己无关？我做不到。”
    沈靖的言辞相当认真严肃。就连平日里对于师父出于尊重和喜爱而和善的语气，此时都变得强硬了起来。
    李淳风和沈靖对视了一眼，然后李淳风避开视线，沉默良久。
    沈靖看着师父平静的面容，一时间心底却是有些紧张。
    如果师父此事事关重大，无可更改，那自己要怎么办？
    终究是要做出选择了吗？
    在沈靖的心底，师父和川哥，若是放在秤两端，是会保持一个微妙平衡的。
    如果非要做出选择……
    自己要怎么选？
    两权相较取其轻，其实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得到答案。
    师父实力强大至极，如果自己离开，不会影响师父的生死，却可以增大川哥的生存率。
    那就只能选择……背离师门吗？
    就在沈靖思绪混乱的想着这些时，李淳风的叹气声突兀的传了出来。
    沈靖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，他看到了师父缓缓点零头：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“这次，不杀他。”
    沈靖本以为自己的态度并不会影响到师父的判断，此时听到这话，沈靖当然十分意外。
    他瞪圆了眼睛，意外惊喜道：“真的？”
    李淳风再次看向沈靖，微笑道：
    “为师何时骗过你？”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
    “为师……此前从未谎。”
    沈靖哈哈一笑，略有些松了口气一样的点零头。
    他心底其实明白，这道选择题其实是早晚都要做的。
    但这种事情……能拖一，便是一。
    至于眼下，既然川哥不会死，沈靖则是开始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行动了。
    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    “需要你开门。”
    “开门？”
    “九重的第一道门。”
    李淳风顿了一下，接着继续道：
    “用东皇钟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燕京，机构总部。
    江川正在旁听会议。
    参与会议的只有五个人。
    正在开口的是周山，他刚刚总结完这次在金陵郊区的这场大战。
    宋宸王学军还有许衫听得直皱眉。
    许衫的等级原本是不会站在这里听着开会的，但是因为卢斌搞出来的那档子事情，机构的人员问题还没有补充完毕。许衫之所以在这里，是因为王学军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，技术组的一应工作，基本都交给了许衫处理。
    何腾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两句，算是把当时发生的一切都算是总结了一遍。
    王学军看向了江川，由衷的感慨道：“你子真不一般。”
    “总共四个甲上，这次去救你出动了两个，还差点都死那了？”
    江川有些惭愧的嘿嘿一笑，挠了挠头。
    宋宸则是稳重的多，他的关注点还是放在了卦师联媚实力上。
    此时他脸上写满了沉重：“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差距？”
    “支援来了十几名甲上级别的高手？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若是真发生正面冲突，我们这点实力根本不够看啊……”
    何腾补充道：“不过咱们的甲上可不是那些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。”
    “我们的质量比较高。”
    宋宸皱眉：“你刚刚不是还点燃精神海了？”
    何腾一愣：“是啊，那可是八名甲上的围攻……”
    “要不是点燃精神海，我可没棋下了。”
    宋宸摊手：“那不还是回到了原本的话题上？哪怕是周山、于海道、林远湖实力比你强点……”
    “顶多是对付十个？”
    周山摇了摇头道：“那种水准的，来多少我杀多少。”
    宋宸、王学军和许衫下意识的一起看向了周山。
    王学军下意识的开口道：“周先生，您不是在开玩笑吧？”
    周山点零头，但是马上就又补充道：
    “不过，我现在的程度可能不是甲上了，我们最开始设定的等级制度有些问题。”
    “在甲上之上，很明显还有更高的水准。”
    “到这里，我不得不再提一下江川的事情。”
    他的声音顿了一下，然后继续道：“不只是江川，还有江川自己。”
    “他们从未来借来的力量，在力量本质上，比我们现在使用的精神力要强出一个等级。”
    “我目前似乎摸到了那个门坎。”
    这时候，他又将话题延伸出去了一些：
    “按照卦师联媚命名方法，将我们称呼的‘甲上’叫做‘灵者’。”
    “那些卦师联媚甲上……他们在交手时所展现的，几乎是一种毫无实战经验的笨蛋式交手方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