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取胜的原因，言令的本质？

    这场战役毫无疑问是极其惨烈的。</P>
    卦师联盟的这个据点几乎被彻底摧毁，此地的焦土和遍地的废墟残骸说明了一切。</P>
    双方人马正在清点战场，收拢着残存的人手。</P>
    和此前战场上的纷乱轰鸣不同，此时此刻，这穹顶之内几乎没有声响，只有一些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音。</P>
    双方人马交错而过。却是并未再发生什么交锋。</P>
    而继续观察下去，令江川有些意外的是，机构的死亡人数，却是屈指可数。</P>
    仅有的几具尸体被推到了从卦师联盟处借来的推车上……</P>
    虽然死亡人数不多，但看着这几具尸体苍白的脸，却也一样令人动容。</P>
    多亏了沈靖使用了东皇钟，让那些原本已经死去的机构人员重获新生。</P>
    若不如此，怕是此时他们这几个人手根本不够把那些尸体带回去了。</P>
    这算是幸运吗？</P>
    对于活着的人们来说的确如此。</P>
    再次见到如此场景，江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。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如此情况，却始终无法习惯同僚的死去。何况他们是因为营救自己而阵亡的……</P>
    江川心中叹息。</P>
    胜利的喜悦被冲散了许多。</P>
    虽然卦师联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，但是这代价……江川却并不能因此而感觉到有什么慰藉。</P>
    死亡无法挽回，而就算是再怎么复仇，也无法弥补那些鲜活生命的逝去。</P>
    江川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报答这些为了自己而奉献了生命的人们……</P>
    或许……除掉整个卦师联盟吗？</P>
    就在江川思维发散到不知哪里的胡思乱想着时，听到了身边同样坐在墙根下的何腾开了口：</P>
    “受伤的人不多。”</P>
    “这比之前想象的局面强太多了。”</P>
    这话似乎不是说给自己听的，而是说给他自己。</P>
    江川听闻之后，有些意外的扭头看向了何腾，看到了他脸上愁云惨淡。</P>
    在看到了何腾脸上的表情之后，江川就立即明白了这番话里面的含义。</P>
    虽然不想让同僚付出生命，但是战争怎可能不流血呢？</P>
    这样的结果，这样的死亡，当然没人愿意承受，但如果单纯从数字上来看，这反而是一场大胜。</P>
    是啊，甚至连受伤的人数都不多。</P>
    除了江川、何腾一脸虚弱的坐在墙根之外，看起来受伤最严重的便是克隆体江川了。</P>
    他此时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，正处在昏迷之中，脸上的肉芽仍然在蠕动，但那种自我修复几乎已经停止，他的情况相当之差……如果就把他放在这里，就是等死的程度。</P>
    江川看了看远处正在指挥撤离的周山，然后又看向了何腾，开口问道：“原本……是怎么打算的？”</P>
    何腾呵呵一笑，笑容里却是惨淡至极。</P>
    “原本吗……”</P>
    “原本我们打算给卦师联盟来上个措手不及。”</P>
    “他们不知道克隆体能够明确感知到你的存在，照道理来说，我们的计划其实不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。”</P>
    “可谁知道……他们竟然有这么多甲上……”</P>
    何腾摇了摇头。</P>
    他此时一反常态的没有再那么慢条斯理的说话，而是显得极其凝重。</P>
    江川明白这是因为此时何腾根本没办法想象，这卦师联盟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底蕴。若非周山的底牌实在是强大到了难以想象，再外加一点点的运气，今日机构发动的这场入侵，将会以全军覆没而告终。李淳风不单单会得到克隆体，还能杀死江川，甚至还能让机构在今日之后彻底对卦师联盟失去威胁。</P>
    而这样的想法，其实江川心中能够感同身受。</P>
    虽然眼下是赢了，但是对机构的未来，却好像反而因为这场胜利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。</P>
    “这么多甲上，就算是他们的甲上实力不怎么样，但如果遇到我们的甲二甲三却一样是碾压。”</P>
    “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追平这样的差距？”</P>
    “还好这次带来了棋盘，不然咱们两个应该是死了好几次了。”</P>
    江川沉默。</P>
    可何腾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。</P>
    “咱们的甲上虽然实力不错，但是很明显对方那些灵者之中也有更强的存在。”</P>
    “像是这个李淳风，他的实力很明显就比我要强一些。”</P>
    “还有那个姓古的。他们这两人的实力都相当不错。”</P>
    “这样对比下来，在战力上双方之间的差距可以说是相当巨大啊……”</P>
    “这次有心算无意，还差点彻底栽了，下次若是被对方给阴了，不知道……”</P>
    何腾说到这里，却是停了下来没有再说。</P>
    而江川却是明白，何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。</P>
    只是此时何腾深吸了一口气，接着再开口的时候，悲观的情绪就又缓和了许多：</P>
    “不过这一次的收获也算不错。”</P>
    “敌人当然是强大的，还好我们提前一些掌握到了卦师联盟的情报。”</P>
    “而且损失……”</P>
    “终究比最差的情况好的太多了。”</P>
    “我之前甚至以为咱们要都完蛋了。”</P>
    江川点了点头，看了看那些正在收拢尸体的对手，看着那些烧焦的尸体，他叹了口气说道：“他们有那口钟，最后被周先生烧死的这些，怕是最终还会活过来。”</P>
    何腾还不等说话，周先生的声音却是穿了过来：</P>
    “这一点上倒是不用担心。”</P>
    “那口钟被你那朋友握在手里，李淳风不会杀他，那么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在短时间内再复活那么多人了。”</P>
    “他们……的确是死了。”</P>
    江川一愣，随机有些惊喜：“那至少是杀了八九名甲上！？”</P>
    周山点了点头：“是的。”</P>
    “十二名。”</P>
    “可这样的损失对于卦师联盟来说……或许是杯水车薪。”</P>
    江川一愣，看向周山的眼神里，有些诧异。</P>
    他的心情简直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，三言两语之间是反复横跳。</P>
    杀了十二名甲上级别的对手，毫无疑问该是对卦师联盟的巨大打击。</P>
    可是周山马上就说……杯水车薪？</P>
    竟然是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吗？</P>
    周山看出来了江川眼神里的惊讶，他解释道：“开战之后赶来支援的速度太快，支援的强度也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。”</P>
    “这当然代表了像是这种水平的力量，想要调动的难度并不大。”</P>
    “而且……”</P>
    “我猜今晚我们还要面对很多其他情况。”</P>